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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一十七章追查真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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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一十七章 追查真相

“村子裏一個老漢悄悄告訴我,那孩子應該一個月之前就死了。可當時楞是沒死,還越發活得旺相。說他不是命不該絕,只是不到時辰。”

“當時因為南京要搞建築,需要豐收公社附近山上產的一種大理石,社員們就被組織著到山崖上開采石料。出事的時候。這個人就在離地十幾米的地方,一不留神踩翻了腳手架,直接摔倒懸崖底下,人事不省,別人都以為他肯定完了,正準備下去看看的時候。他卻自己起來了,沒用任何工具,刷刷幾下,手腳並用,像只猴子一樣爬上山崖工作面,繼續揮著錘子幹活。別人從來沒有見他這麽利索過,為此他還受到了公社的表揚。算起來,大概那時候他就死了,你說那個鷹嘴崖的駕駛員。有沒有可能自己爬上懸崖?”

岳毅還不知道我是陰陽行的人,身為洗冤師,我接觸的詭異事情。比他多十倍,但是不能表露身份,畢竟這一行當,跟警察還是需要保持一定的距離的。

爬上懸崖不算出奇,如果是鬼上身,或者是行屍,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。

我假裝問道:“你說呢?”

岳毅繼續說道:“古書上也曾有過類似記載,西晉褚衍在《搜異志》裏,記載過這樣一件事:一個貨郎回鄉時,遇到兵亂,被砍掉大半個頭顱。他竟然一夜奔行幾十裏,回到家才倒地身亡。後來在日本人的戰記中。也有類似內容的東西,說的是甲午戰爭中,威海衛炮臺上的一個無名小卒,被彈片打掉了半個腦袋,依舊堅守炮位。直到彈盡才身亡。你說這些人……到底是死人還是活人啊?”

我點頭說道:“是死人,也就是你剛才說的,行屍。我對這東西了解很多。按照書上的說法,行屍,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,而且力大無比,極具有殺傷力。我勸你們遇上的話,一定要加倍小心。”

岳毅眼皮子抽動了兩下,倒抽一口涼氣。

我跟岳毅又聊了一會兒,他問了我的身份,我知道一個普通女人知道那麽多東西,而且有那種身手,是絕對瞞不過這個洞察力非凡的警察的,可我也只是跟他坦白了一點點。

過了一會兒,警察局技術室那邊打過電話來,說指紋比對有線索了!雖然從車上取下的指紋亂七八糟一大把。可只有在前蓋子上的幾枚指紋找到了下家,屬於一個汽車修理工。

岳毅一聽就搖頭,十有八九沒戲。

修理工姓宋,因為戴眼鏡,外號小四眼。以前曾因為私自改裝車輛被處理過,算是有前科,這也就是為什麽比對指紋會找上他的原因。這姑娘修理進口汽車很有一套,特別是無級變速箱,基本上屬於絕活,所以小日子一直過的比較滋潤。

巧莉還沒有醒過來。我想要查清楚這個面具的詭異之處,就跟著岳毅開車來到那個汽車修理廠。

這個姓宋的姑娘哈哈一笑,先遞過香煙來,也不問什麽事。就和岳毅東一句西一句的瞎扯。岳毅拿出那張照片,問:“這車你開過?”

小四眼看了看照片,嘴巴被嚇得合不上了,哆哆嗦嗦的說:“沒,沒開過,從沒開過。”

“姑娘,識相點,這是為你好,在這兒說不明白,咱就回去說去,今兒我還有事兒呢,沒工夫跟你泡蘑菇。”

“別!千萬別!要那樣別人還以為我出了什麽事兒了呢!您知道,我可從來都是遵紀守法的人啊!”小四眼緊張的說,臉色一點不發紅。

“你是不是想起點什麽了?你到底人不認識這車?”我上前問了一句。

這姑娘見我是個小孩,不太想理我,直跟岳毅說道:

“這車我修過,一個多月了,有人開著這車來修理,因為車的電氣方面出了點故障,功率提不上去,可我對電氣基本上不修,也修不了,還是從別的汽修廠請的師傅來給他弄得。對這車有點印象,不過,這車摔得也太慘點了吧,我都快認不出來了!怪可惜的。”

“來修車的司機你認識嗎?”

“不認識,以前從沒來過。”小四眼答道,“以後也沒來過。”

“他長的什麽樣?”

“他長的……啊?車都這樣了,他還沒摔死?”

“哪這些廢話啊,問你呢,他長啥樣?”

“實話跟您說,我現在啊,就記得他是個男的,別的都忘了,誰沒事兒記些那玩意兒啊!我這人記性本來就不好,這一個多月了,確實想不起來了。”

“你的修車登記呢,拿出來查查,不就知道是誰了?”

“警察同志啊,我這是修車鋪,又不是審車的,還登什麽記啊!”

“那你在回憶回憶,想起來打我電話。”岳毅沒轍了,從本子上撕下一張紙,把手機號留給了小四眼。

我還是不放心,建議岳毅找個耳目了解了一下小四眼的情況,沒想到小四眼別看修車挺溜,可就是不敢開車,那兩天他也沒有作案時間。

線斷了,這個趙九州從懸崖下邊離開之後的情況,算是完全斷了。

隨後,我和岳毅趕到了殯儀館,不是單純去參加那兩個被車撞死的死者葬禮,而是,需要求證一件重要的事情。

來到殯儀館,意料之中,這種親屬見面會果然讓人滋味不好受,跟我們農村的葬禮大致有相同的場面,就一個字,慘!

在親人撕心裂肺的哭號聲中,兩具屍體從冰櫃裏擡了出來。我的心情也挺沈重,在這種氣氛中,誰的心情也輕松不起來。家屬確認無誤,簽字。

我低聲問道:“你沒問問家屬,這兩個人是什麽關系?”圍史盡圾。

“我看那兩家人根本就不認識。會有什麽關系?”

“岳大哥,你想啊,這兩個死者,都得了晚期癌癥,肯定會同病相憐,這回又都稀裏糊塗死在這邊山旮旯裏。我覺得,他們的關系肯定非同一般。你說兩家家屬不認識?就算不認識,你也該去問問,他們都和些什麽人來往,說不定啊,能找到根線索,案子就破了。”

岳毅對我豎起了大拇指,笑道:“你姑娘腦子真靈光啊!”

殯儀館裏,兩家家屬都還在。看到岳毅,不約而同的圍了過來,其中一個體態嬌小的女人,一邊擦著眼淚,一邊哽咽著問他:

“肇事車抓住了沒有?為什麽他們身上被割開過?警官,他們死的不明不白的,您一定要給我們個說法!”

岳毅想,看來有些情況家屬還不知道,現在這種情況,也不好多做解釋,就問她:“你先說說,他們是什麽時候得的病?”

“病?什麽病?”

“法醫解剖證實,這兩個死者都得了癌癥,你們不會不知道吧?”

“癌癥?怎麽會?你胡說!我丈夫身體好著呢!臨走的時候,還和我說去省城開訂貨會,沒想到,這一去就……”

女人控制不住情緒,又開始大哭。

一個中年人,看來是女死者的父親,拉住岳毅的手說:

“警察同志,我的女兒,今年剛剛二十四歲,正是人生最好的時候,她怎麽會的癌癥呢?你們一定是搞錯了!就算她得了病,也沒有理由不告訴我們啊,這個孩子心裏裝不下事兒……再說了,你們難道是因為他們得了癌癥才解剖的嗎?沒有家屬的同意,你們可以隨意的解剖他們嗎?這孩子,我從小都沒舍得打一下啊!”

我和岳毅都是一陣詫異,沒想到家屬都否認死者得了病,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兒?

我腦筋一轉,先前得了癌癥的是趙九州,隨後趙九州把他們兩個撞死了,趙九州沒死,但是兩個沒有得癌癥的人,卻是得了癌癥?

這靈女“換命”的詭異術法,似乎有些頭緒了。

隨後我跟著岳毅回到了警局,一進門,一位民警就上前說道:

“岳隊,那個老師,還在審訊室呢!”

岳毅問道:“他還是沒說?”

“他就一句話:我殺人了。到現在也沒說出個名堂。”這位民警向岳毅介紹道。

岳毅對我使了個眼色,我們一同到審訊室,他自己走了進去,而我則是在玻璃櫥窗看著。

岳毅走進審訊室首先一楞。面前這個人大約三十歲左右年紀,渾身沾滿了黑泥,頭發被泥巴粘的打了縷,緊貼在額頭上,死盯著墻壁,一言不發。我認出來了,這人就是那個來找靈女的老師,史東林。

岳毅之前告訴我,他殺人沒成功,估計這事兒。史東林自己不知道。

岳毅說送他來的是個在河邊種菜的菜農。據他說啊,這個男人在橋上轉悠了一中午,他就害怕是個輕生的,結果這人還真就一頭跳下去了,撈上來就嚷嚷著說自己殺了人了,人家就送這兒來了,殺沒殺人不好說,可自殺這事兒,需要勇氣,一般人還真幹不了,不敢大意,就一直留著他在這裏了。

審訊室裏,岳毅遞給那人一塊濕毛巾:“擦把臉再說。”

男人順從的拿毛巾仔細將臉擦了擦。把毛巾遞給岳毅,臉色明顯好看多了。

“史東林。我是岳毅,這裏所有的殺人案子都歸我管。”岳毅亮了亮警察證,不動聲色的吹了個小牛。

“你說你殺了人,有什麽要對我說的?”

“……警官,我不知道怎麽對您說,是這樣,我受過高等教育,還是個教師,可我竟做下了禽獸不如的事情。”

“不奇怪,還有汶川還有個範跑跑呢,接著說。”

“警官,您……相信命嗎?”

岳毅有開始搖頭。這人還真有點那個:“我只相信人可以改變自己的道路,沒有什麽命裏註定的事情。”

拿過紙杯子,給史東林倒了杯熱水。

“你殺了誰?深仇大恨?”

“沒有仇恨……她叫徐若櫻,是個小女孩,以前我沒見過她。更不會有深仇大恨。警官,我有一個請求,就一個。”

“說說看?”

“能不能讓我去看看妻子?我要向她認罪。”

“恐怕不行,你現在先要向我認罪,說說徐若櫻。”

“好吧,我就知道那些。以前沒見過。”

“你為啥殺她?”

“我……我是禽獸啊!”

岳毅問道:“在哪兒?你在哪兒殺的人?”

“我不知道那是什麽地方。應該在城南十五裏,一個魚塘邊。我可以帶你們去那裏。”

岳毅點了一根煙,說道:“省省吧你,早有人報了案,那個小女孩沒死。”

史東林一下子軟了,癱倒在椅子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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